華爾街日報：中國滲透美國聯準會 竊密行動長達10餘年

（中央社華盛頓26日綜合外電報導）美國聯邦參議院國土安全委員會共和黨籍委員今天發布報告警告，美國聯邦準備理事會（Fed）缺乏適當系統，來應對中國為收集美國經濟和貨幣政策內幕消息所做的「惡意」行動。

美國「華爾街日報」報導，這份報告顯示，中國政府10多年來試圖在聯準會內部建立一個告密者網路，還曾要求一位前往上海的聯準會經濟學家提供非公開金融資料，否則威脅將他關入監獄。

由共和黨幕僚人員進行的這份調查顯示，過去10多年來，聯準會雇員成為中國人才招攬計畫鎖定目標。這些雇員被許以包括現金獎勵在內的豐厚合約，但被要求提供有關美國經濟、利率調整及保險政策的資訊。

根據調查報告，中國官員2019年曾拘留一位聯準會經濟學家，並試圖強迫他透露包括關稅在內的美國政府政策相關資料和數據，而當時美中兩國正陷入一場貿易戰。

美國之音（VOA）報導，據說當時這位雇員的電話遭到竊聽，他微信上有關其他聯準會官員的聯絡訊息遭到中方官員的拷貝。此人立即報告了聯準會，而聯準會立即聯絡了美國聯邦調查局（FBI）。

路透社報導，這份由參院國土安全委員會副主席波特曼（Rob Portman）發布的報告，大量依賴美國中央銀行自身提供的資料，這些資料可回溯至聯準會在2015年所做的內部調查。

聯準會當時調查鎖定13位分散在8家區域聯邦準備銀行的雇員，這群人後來以「P網路」（P-Network）的稱呼為人所知。參院委員會的報告指出，這些人的「國外出差行程、電子郵件及履歷表和教育背景細節」模式令人產生疑慮。

設在華府的聯準會和12家幾乎獨立的區域聯邦準備銀行合計雇用數千名經濟學家，當中許多人來自其他國家，包括中國。參院委員會的報告認同，聯準會這種合作運作方式，的確強化自身理解經濟情況及訂定政策的能力。

然而根據報告，聯準會文件中引述的事件，並非關於智慧合作，反而指向「中國為了能對聯準會產生影響力，而在10多年間的持續努力」。

目前仍不清楚，這份委員會報告會有哪些後續結果。報告內容詳細描述其中5人的事例研究，當中4人仍是聯準會雇員；報告也說，儘管這些人和中國的官員或大學有關聯，但聯準會並未發現有違反政策的分享資訊例證。

不過報告一出，立刻遭到聯準會反駁為「不公正、無事實根據且未經查核證明」。

聯準會主席鮑爾（Jerome Powell）在致函波特曼的信件寫道，「報告當中斷言與暗示的內容」令他「深感疑慮」，他並詳述聯準會雇員須接受的背景調查，以及美國央行為了防範安全遭到侵犯而採用的科技技術。

但根據報告說法，至少在7年前，聯準會內部就有人對文件當中討論的人員活動提出警訊。

美國央行官員經常談論聯準會及所有金融機構面臨的資安風險，但未提到過成為真人蒐集情報的目標。

參院委員會的報告舉例，一些聯準會雇員和一位代號Z的區域聯邦準備銀行前員工保持聯繫，而這名人士和中國的一項「人才引進計畫」有關聯，計畫實際目的是在美國技術機構內部培養消息人士。

先前發布的一份美國參議院報告已強調，中國主要以「千人計畫」在內的人才引進計畫為名義，利用研究補助、學院教職和其他福利為誘餌，來試圖獲知與輸出美國的智慧財產。

報告說，這個例子的情況，令聯準會官員擔憂「有外國政府採取組織化的行為試圖...招攬聯準會的研究人員」。

報告還說，當中牽涉的雇員之一「嘗試將大量資料轉移到」一臺外部電腦。不過參院委員會的一名助理表示，不清楚這項行為是否成功或相關資料為何。

報告又指出，一名聯準會員工將美國央行的模式設計規則，提供給與中國人民銀行有關連的一所中國大學；但報告對於這項規則的性質以及是否禁止分享，仍然並未提供細節。

鮑爾則在他的信中寫道，聯準會「最重要的經濟模式」都公開在公共領域、在聯準會的網站提供下載，「如此一來民眾可以與我們互動及參考這些模式」。（譯者：張正芊/核稿：林治平）111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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