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會

發稿時間:2025/02/14
同學會
同學會
作者|瑟巴斯提昂‧費策克(Sebastian Fitzek)
譯者|江鈺婷
出版社|商周出版
出版日期|2025/02/08

一場歡慶的高中同學會卻是一趟死亡之旅。

當黑暗中響起詭異的咳嗽聲,過往的噩夢正逐步逼近……

高中的瑪拉・霖德伯格兼職快遞員的工作時,在廢棄醫院內遭遇蒙面人襲擊。
經過多年手術與心理治療後,她的大腦也因此擁有極短時間內察覺異常及記憶的能力,
而那時扭打過程中蒙面人不時發出咳嗽聲,成為唯一她可以緊抓的線索。

收到同學會邀請函的瑪拉以為只是一場簡單的聚會,一段放鬆身心的旅程。
但當她來到雪山小屋時,小屋內空無一人:
房間還推放著行李箱、餐桌的刀叉還留有溫度、壁爐閃爍著火光,
彷彿有人在進行一場拙劣的惡作劇。

直到當小屋內迴盪著熟悉的咳嗽聲,像惡魔般的口哨聲勾起記憶中的噩夢,
那個企圖在廢棄醫院裡殺死她的蒙面人又出現了……

內容節錄

《同學會》

  根據統計,多數人會在凌晨兩點至五點之間臣服於自然死亡。至於由謀殺造成的死亡平均時間,仍沒有人做過調查。

  至少瑪拉.霖德伯格不知道後者的數據,但她的日記或許能給統計學家一些線索。例如,她的靈魂在四月二十三日早上八點半於達勒姆(Dahlem)父母家中客廳遭人殺害,但又過了四年,最終才在某個極熱的早春傍晚於柏林—萬湖(Berlin-Wannsee)的一間昔日婦產診所死亡。

  精確地說是晚上七點五十一分。在短短幾分鐘內。

  瑪拉踏出破破爛爛的小車,那是快遞服務公司配給她用的車。自從口試結束之後,她就在凱瑞公司(Carry & Co)打工。她那天應該要請假的,室外的熱氣有如開放式烤箱一般地烘烤著她。她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再度查看手機。

  這裡?

  根據谷歌地圖,她面前的這棟建築是對的,雖然感覺不像,就連往這裡開來的路都很奇怪。她駛過一間空無一人的門房與一座過燒磚拱門,拱門上寫著﹁蘆葦角診所﹂。但這裡看起來不可能會有任何醫院,柏油路上的裂縫長滿了雜草,更別提路邊年久失修的那幾間小棚屋了。但瑪拉卻沒有立刻掉頭,繼續跟著她的衛星導航走,因為路邊三不五時會出現翻新過的木屋,並掛著一些新創公司的牌子,顯然它們以為自己能在這片死寂的校園佔地上為自己的企業模型找到必要的、有創意的環境。

  就這樣,她站在一棟六層樓高且窗戶破碎的龐大平屋頂建築面前。淺色的正面外牆上被人噴上違法的塗鴉符號。

  瑪拉繞過車子,打開後車廂。

  她通常負責運送日常雜貨或餐廳訂單,今天被派來當郵差還是頭一遭。這筆訂單是她正準備停車下班時,她的值班經理史帝夫直接從WhatsApp傳給她的。

完全忘了⋯⋯今天的最後一單,去蘆薈角十八至二十四號,十四棟○一二房。我已經把包裹放在後車廂了。務必在晚上七點四十九分準時交貨,不准提早、不准遲到。

  上這什麼奇怪的指令啊。

  她以前從未接過這麼緊迫的時間範圍,連分鐘都如此精準。但如果真要說瑪拉有什麼優點,她辦事精確又準時,而她的雇主當然也很清楚。

  她看了看手錶。

  晚上七點三十四分。距離日落仍有整整兩個小時之久,她暗自想著:這棟長得像鞋盒的荒涼建築在天黑後會長怎樣?即使在日光下,它已經散發出一股詭異的氛圍,有如被一切希望拋棄的地方。

  就跟我爸媽以前的家一樣。瑪拉這樣想著,雖然乍看之下,她在達勒姆的別墅跟這棟診所毫無共同之處。如果不知道的人望過濃密的長青灌木叢,瞥向霖德伯格別墅的柱式入口處,會看到耙梳整齊的碎石車道與法式窗戶內的溫暖燈光時,可能會想說在這樣的環境內長大的孩子多麼幸運啊。直到四年前的四月二十三日晚上,恰在瑪拉十四歲生日的幾個小時之前,一大隊瘋狂閃著警示燈的警車停在位於帕德比爾斯基巷(Podbielskiallee)中霖德伯格別墅的門前,鄰居和路人才知道別墅的外貌是騙人的。隔天早上, 與唱詩班一起去弗蘭肯森林(Frankenwald)旅遊的瑪拉,準時趕回來參加原已計劃好的生日派對時,客廳仍滿是警察。

  那位女警太年輕了,不適合接如此哀傷的案。她日後在諮商治療時如此寫道。她的心理師建議她寫信給自己,以幫助她處理過去發生的事。

  女警官將門打開,帶瑪拉到她母親堤亞身邊。堤亞兩眼無神地坐在沙發上,直瞪著前方冷掉的火爐。

「雷文?」瑪拉驚慌地喊出她親愛的哥哥的名字。她會覺得是哥哥遭遇不測也是很自然的事,畢竟這已經是才十九歲的雷文進勒戒所第二次了。但女警官澄清道:「很抱歉,親愛的。是你父親已經不在了。」

  隔天,一份小報頭條寫著高級社區竊盜謀殺案,即使這項罪行根本沒有列在刑法典內。那篇聳動的報導也有其他錯誤的地方,因為根本沒有人闖入霖德伯格別墅,也沒有發生謀殺事件。

  屍檢報告明確指出埃德加.霖德伯格的死因是自殺。他們在保險櫃裡發現他的遺書,信中闡明了他自己最終刻意跳入的深淵,是令人無法想像的深度。

  這封信以最沉痛之愛的宣言收尾。

  信末附加了一條備註。

  而備註的內容可說是埃德加整封遺書當中最糟糕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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