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一齣老電影裡 瑞士伯恩瀰漫古城之美
伯恩的確是能夠不花上太多時間就能窺看個大概的城市，但它絕對值得來，就為了那股挺難以形容的氣質與優雅。
文、攝影／陳威光 （旅遊作家）
瑞士是世界公園，湖光山色美不勝收，馬特洪峰、少女峰等自然風光，令人過目難忘。但說來也奇，一個不知坐擁多少絕景的國度，卻有那麼些旅人，在講到最喜愛的景點時，特別提到了伯恩。多年以來，我還真碰過不少。
伯恩（Bern），或稱伯爾尼，實在是個太容易被低估的城市了。它是瑞士聯邦政府所在地，亦即首都，但蘇黎世、日內瓦不僅城市規模、人口大於伯恩，名氣更是高了一截，以至於伯恩成為最容易被搞錯的首都之一，就像澳洲的坎培拉、加拿大的渥太華、巴西的巴西利亞那般。而有些遊覽瑞士的旅人，甚至也就這麼錯過了伯恩。
伯恩的確是能夠不花上太多時間就能窺看個大概的城市，但它絕對值得來，就為了那股挺難以形容的氣質與優雅，尤其是在1983年時入列世界文化遺產的伯恩舊城區，尤其如此。
走入伯恩老城，腳下踩著會發出迴響的石板道、街道兩旁林立著歷史悠久的樓房、大鐘樓整點報時就發出古樸響亮的鐘聲，漫步於這座非常適合走路的城市，就好像穿過時光隧道，來到了中世紀的歐洲。放眼所見，盡是塔樓、古街、老橋、噴泉，讓人看見瑞士除了湖光山色之外，也有浪漫古城之美。
伯恩約莫建城於12世紀末，雖然在13世紀初就遇上了一場大火，城區幾乎毀於一旦，但日後又以砂岩為主要建材，取代傳統的木材重建城市。舊城區有許多建於15、16世紀間的教堂、鐘樓、民居等，多仍完好地保留著，與穿梭來去的現代化電車，形成特色對比。
古城步行漫遊的精華，在於克拉姆街（Kramgasse），主要的地標建物，多半都分布在這條氣氛十足的街道周邊。克拉姆街兩側的古樸樓房，幾乎清一色是灰色的砂岩外牆，加上綿延的石板路，即使逢陰雨之際，四下裡瀰漫的那灰撲撲色調，雖然少了活潑色彩，卻又像是走進一齣老電影裡。
克拉姆街上最顯眼的，是初建於13世紀的大鐘樓，過去也曾是伯恩的老城門。大鐘樓不僅會顯示年月時間，甚至能呈現月圓、月缺，且每逢整點報時，鐘面上的人偶動物，就會輪流出來表演，令人想到德國幕尼黑、捷克布拉格等地的鐘樓人偶演出。
除了大鐘樓，伯恩大教堂也十分雄偉壯觀，且立面上的繁複雕像、教堂內的彩繪玻璃窗與多座管風琴等，也深富藝術價值。
克拉姆街還有個特色，就是雕像多、噴水池多，後者尤其特別，不僅古城內約有上百座公共噴泉，讓伯恩被稱為「泉之都」，且其中約有10來座是有特別造型與故事主題的噴泉，比如正義女神噴泉、出自《聖經》的摩西噴泉等，流水潺潺，為古城注入幾分柔美情韻。
在街道旁還有約六公里長的拱廊，當地人喜歡稱之「Lauben」，號稱是歐洲最長的有蓋購物拱廊，其間分布鐘錶、服飾、樂器等形形色色的店家，也包括愛因斯坦故居，目前樓下已改為咖啡店，也以愛因斯坦為名。
每一座我所喜歡的歐洲城市，幾乎都有代表性的河流經過，伯恩也是如此。有一條美麗的阿勒河（Aare River），繞著舊城區蜿蜒，從克拉姆街上一路閒逛，便會來到阿勒河上的尼戴格橋（Nydeggbrucke），這裡是舊城區與新城區交會之處，視野開闊，可以望見成片紅瓦樓房櫛比鱗次的景象。
伯恩除了是「泉之都」，也是「熊之都」，一般認為熊就是這座城市得名由來。相傳是建城者曾擊退一隻熊，或是他第一隻狩獵到的動物是熊，以此為城市取名。在尼戴格橋旁，就有一座熊公園，不僅飼養了幾頭熊，且在熊公園以外，城內也有不少與熊有關的造景，是城市的吉祥物。
熊公園與尼戴格橋一帶，已然風光明媚，但如再往更高處的玫瑰花園（Rose Garden），視野更為開闊，可將舊城區的古城風情盡收眼底。此地顧名思義，就是座栽植玫瑰的花園，由於位置居高臨下，許多遊客都喜歡在此眺覽阿勒河蜿蜒、大教堂聳立的美景。
玫瑰花園內設有餐坊，餐廳有大片玻璃窗，不論室內或戶外座位，都能一邊品享美食、一邊眺看充滿古樸韻味的熊之都，品味這座低調卻美麗的城市。伯恩位於交通要津上，東北向往蘇黎世、西南向往日內瓦，火車四通八達、城郊就有機場，與瑞士其他旅遊景點都容易串連，在賞覽雪山、翠湖之後，來到伯恩乍見古城，感受格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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