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舞團在亞維農 探討生死和社會控制
(中央社記者曾依璇亞維農8日專電)台灣連續10年參加「外亞維儂藝術節」演出,今年參演作品嘗試以輕鬆淺顯的方式處理生死和社會控制的大哉問,內容與形式都有動人表現。
今年參加外亞維儂藝術節(Avignon Off)演出的團體為飛人集社劇團、頑劇場、動見体和丞舞製作團隊。
飛人集社劇團的演出作品「初生」、頑劇場的「月亮媽媽」、動見体的「Play Me」於絲品劇院(Theatrede la Condition des Soies)演出;丞舞製作團隊在法國國立舞蹈發展中心(CDC-Les Hivernales)演出「浮花」。
「Play Me」以舞者之間的大風吹和聽指令做動作等團體遊戲開場,逐步表現人際關係中的競爭、制約、霸凌、爭奪話語權等社會議題,題材新穎又深入淺出,首演就幾乎滿座,一名觀眾說,「看得我坐立難安,但這是從好的意義上而言」。
編舞兼創作發想的董怡芬受訪時說,台灣去年有很多社會運動和暴力事件,這支舞就創作於這個時間點,因此是扣著社會現況,諸如多對少的霸凌、爭奪話語權,都隱喻在舞蹈中,就像遊戲是一個小型社會。
「月亮媽媽」與「浮花」的創作起點,則都與摯愛之人逝去有關。
演員黃凱臨在「月亮媽媽」裡以紅鼻小丑身分,不用語言,一人獨自在台上以肢體動作和表情演繹生命圓缺。
黃凱臨說,她幼時由奶奶帶大,及至奶奶患病,反過來由她照顧奶奶,看著親人衰老的身體,即使她受到很大衝擊,也必須面對死亡這件事,後來她在法國學習戲劇,畢業作品就以此為題,再發展成完整的一齣劇。
「死亡是沉重的,但紅鼻子有種親切感,可以讓我們釋放,也讓我覺得自己能更好地面對這個親身經歷」,黃凱臨的小丑表演數度逗樂觀眾,直到劇末才浮現一些能夠釋懷的感傷。
她說,想要表達的訊息是,死亡並非絕對的終點,或許人只是得去接受它是生命循環的一個過程,這也是取用「月亮」為象徵的意涵。
來觀劇的法國人瑪麗(Marie)也是舞台演員,她看完「月亮媽媽」後,感動得連說話音量都刻意放輕,「有幾個瞬間非常優美又富有詩意,我很喜歡;我並不全懂,但我們有時也不需要都懂」。
「浮花」的故事,來自藝術總監蔡博丞對已故父親的祝福和自我抒懷的出口。
浮花意味祭祀用的水燈,穿著白紗裙的舞者在舞台上旋轉躍動,營造明燈在水上顫顫巍巍的姿態,看似不知所往,卻自有流動方向;蔡博丞說,「生命無常」是他創作的緣由,「這支舞碼就是要闡述生命的不可預知」。
「初生」探討的是與死亡相對的誕生,導演石佩玉和編劇周蓉詩用人偶、光影、手套偶等不同媒介,以小女孩和一顆蛋的故事,試圖用輕鬆的方式對幼兒訴說生命的重量,適合親子觀賞。
外亞維儂藝術節自7月7日到30日止。105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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