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27歲何潤東在《風雲》飾演的「步驚雲」嗎?劇中他帥氣形象、精壯身材還有以一擋百的氣勢,收割許多女粉絲,早年何潤東以模特兒出道,再發行專輯當歌手,後又轉戰戲劇圈演出多部戲劇,近來竟走向幕後斜槓當導演,還一戰成名獲金鐘獎最佳導演殊榮,這讓他的幕後路注入一劑強心針,備戰一部又一部的好戲。
何潤東斜槓當導演,期許自己作品年年更新,近幾年間他再推出《誰在你身邊》、《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恭請光臨曾賈府喜事》,今年則突破過往的暗黑性格,改走浪漫愛情劇,跨海跟韓國製作公司合作,找來陳柏霖、郭雪芙到金門拍攝《不如海邊吹吹風》,何潤東大笑說:「商業片也是要有的!如果大家沒有放棄我」。
何潤東影視歌3棲,從影到現在逾25年,在台灣、中國戲劇圈中大有名氣,他在2007年種下走幕後的種子,當年演出戲劇《泡沫之夏》身兼製作人,2018年則讓種子發芽,跨界當起導演,訪談過程中何潤東回想起自己怎麼從幕前演員身分努力走向幕後,「我10幾年前就想要走幕後了,那時候我演完戲,就去剪接室學剪接,開始導自己的第一支MV,我也自己畫分鏡圖」,就是這樣,何潤東運用零碎下班的時間來精進自己,成就自己的導演路
何潤東在2018年執導戲劇《翻牆的記憶》,以校園霸凌暗黑題材初試啼聲,他坦言因為收視率不佳、迴響不高而天人交戰,心理狀態猶如惡魔和天使的矛盾對決,「大概就這樣子吧!你回去當演員吧!但另外一個我就跳出來,No!我好想再透過鏡頭去表達我自己的東西」,也曾悲觀想過,「這可能是我最後一部了吧!」他知道不是每一個走幕後的人都能成功走出來。
讓何潤東沒想到的是,在要放棄的時刻,《翻牆的記憶》一舉入圍8項金鐘獎,他更以該劇拿下戲劇節目導演獎,「我好像又可以試試看了!」重燃導演火的何潤東不放棄任何機會,持續學習當編劇、當投資方,找投資金主,激發出更多面向的自己,也告訴自己投入了就要100%付出,「我把每一部當最後一部,我就是豁出去了,一齣新戲就是一名新導演」。
何潤東這次執導新戲《不如海邊吹吹風》找來陳柏霖飾演難搞的藝人,坦言有把自己的一部分放進去,倒也不是說自己難搞,「我很堅持作品完美,也是一個時間控,但是當演員會有很多不可控因素」,其實不管當演員或是當導演,何潤東認為「目的達成最重要,所有的決定都是要成就目標」。
「我盡量用一個比較軟的方式,去跟對方溝通,我不會是那種戲霸,不會說我一定要這樣,我希望是用討論的方式,或者是我會去想辦法說服別人」,何潤東講出自己的導演心法,還用自身經歷佐證。
有一次著手一部電影的提案,何潤東想要改變劇情,好讓劇中人物更立體,但投資方卻不接受,「我2個月天天去!用不同的切入方式,最後他答應了,後來他以為那個是他的想法」。何潤東得到一個結論,「有耐心去對待你想要達成的事,你是會一步一步去完成的,最終就是要讓這件事情成功」。
何潤東當導演第一次和郭雪芙合作,郭雪芙提出自己對演出的看法,何潤東並無感覺自己被挑戰,又或許在郭雪芙的眼中看到過去當演員的自己,他期望自己是一個可以雙向溝通的導演,「一部戲就是一項集體創作,而自尊心跟面子是一定是創作最大的障礙,先把那些給拋開,演員們有疑問、有問題就去解決」,站在導演的立場,面對投資方和演員是一樣的,互相拋接才會有好作品。
導演這條路上何潤東還在學習,「你不會每一部戲都可以滿足到所有人」,對他而言當導演的核心,「先了解我們是為了什麼去做這個事情,去接受了這個案子就努力去執行,你痛苦硬接,觀眾看了也痛苦,作品一定不會好」。
如果是為了理想,「我可以不用去管投資方、不管有沒有多少錢,因為這是你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你就可以自己做個爽,不用對別人負責任」;如果導一部商業片,目標就是賺錢,「那就不要去想什麼理想,你就是對投資的人負責任、對收視率負責任,我要把它做成一個我自己都覺得很嗨的商業片」。
訪談的最後,何潤東回想起他當導演很重要的一件事,當還是菜鳥演員的他,每天被導演針對罵到哭、想起演出《風雲》時對戲的演員,被導演罵到一無是處,最後那名演員一蹶不振、畏畏縮縮,「我應該是要開啟別人演藝的路,而不是把那扇門給關掉」;當導演除了拿出專業度,也應該用自身影響力去提攜後輩,讓演藝圈有善的循環,也讓整體環境更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