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故事都發生在這個炎熱又不能內用,拉下口罩喝水都得小心翼翼的炙熱夏天裡。
首先談談第一家餐廳。
那時候,三級警戒的解封即將上路,身為盡責的攝影記者(自我調侃一下)拿起相機走上街頭,紀錄此時此刻的台灣。經過一家好像新開沒多久的牛排餐廳,看到上頭掛著的布條,讀來令人莞爾,我蹲在路邊,拍下幾張照片,然後離開,繼續尋找其他的影像。
稍晚,摸著咕嚕咕嚕叫的肚皮,突然想起剛剛拍攝的西餐館,我心裡決定了今天的晚餐,於是折回腳步,燈光仍亮,還在營業,走進店門,老闆出來迎接,瞥見我的相機,「啊~你就是剛剛那位拍我店門的攝影師!」。
(不會是要我刪除照片吧?)
趕快抹去這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負面念頭,「是啊,老闆我看你這個布條很有意思,我是新聞攝影記者,正在拍攝一些微解封的照片。」
老闆臉上綻放出害羞的笑容,「那是我寫的啦哈哈哈~不錯吧~」然後喜孜孜地問我哪裡可以看到這張照片,生意難做,大家都要撐下去云云......
老闆你看到了沒有?你的心情大家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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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家餐廳則是另一種苦中作樂。
也是一個尋找圖文的一天,帶著相機在路上走來走去,看看手錶,時候也不早了,正打算走完這條街就買晚餐回家。
經過一家新開的餐廳,眼角餘光一瞥,一瞬間我停下腳步,不對,怎麼裡頭一堆客人?
透過自動門的玻璃往裏頭認真觀望,原來裡頭真的坐滿了「客人」,在下鋼鐵直男的少女心,瞬間大爆發。
走進餐廳,「歡迎光臨~」牆角裡面坐著的幾位員工起身,前來招呼,我表明來意,老闆二話不說馬上答應。
「稍等我一下。」老闆急忙收拾桌上的餐具,「我剛剛在吃飯,這邊的娃娃先收起來了,我擺回去。」
老闆眼神專注盯著我,「我這放置的順序還有故事的。」
原來每一桌的酒酣耳熱,還有背景故事,有搶食物的小孩,也有因三級警戒而喝悶酒的鬱卒人客,或許,每一隻娃娃都是老闆的怨念分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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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餐廳,一樣的心情,苦中作樂,盼望回歸正軌的日子盡快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