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萬點擊單曲共感無助 好樂團不再厭世學會寬容
(中央社記者葉冠吟台北11日電)音樂組合好樂團以「他們說我是沒有用的年輕人」一曲唱出無數年輕人面對現實的無助,出道7年、今年發行首張專輯,更將迎來2000人專場,7年時光裡,共感歌迷生活無奈,也學會寬容待己。
成立於2015年的好樂團,由主唱許瓊文和吉他手張子慶組成,一男一女因此取名為「好」。兩人從供獨立音樂人發表創作的StreetVoice起家,首張創作單曲「我把我的青春給你」就在網路掀起轟動,YouTube累計觀看次數破1200萬次。
後續推出的單曲「他們說我是沒有用的年輕人」、「我們一樣可惜」,更連年成為知名樂評人馬世芳大學課堂裡,被學生票選出「最能代表我們這代人的一首歌」之一,帶著些許憂鬱、厭世與溫柔,唱出年輕孩子心底聲音。
外界總以為好樂團會很寡言憂鬱,但現實的兩人卻相當可愛、開朗。許瓊文和張子慶日前接受中央社專訪笑說,平時不會把負面情緒展現在外面,旋律中的沮喪只是自然呈現寫歌當下感受到的低潮,作品真正發行時,也已距離寫歌狀態很久了,不會有太大起伏。
為何出道這麼久才推出首張專輯「在遊蕩的路上學會寬容」,許瓊文表示,儘管「我把我的青春給你」很早爆紅,但當時兩人還是學生,沒把音樂視為未來主業,畢業後就像大家一樣出社會、當上班族,擔任藝術行政及吉他老師等工作,直到2019年商業演出邀約增加,兩人才毅然決然辭職專心做音樂。
這幾年間的單曲、EP就像練習,讓許瓊文和張子慶一步一步扎實做準備。沒想到中途卻遇上COVID-19疫情,讓兩人整整5個月沒收入,許瓊文苦笑說:「那時候覺得好險有存錢」,她靠著零星接案、寫廣告歌找額外收入;張子慶則仰賴線上吉他教學度過難關。
共組樂團、成為工作夥伴7年仍沒吵架解散,許瓊文認為溝通很重要,讀工業管理的自己和念哲學與政治的張子慶,一個理性、一個感性,一個講求快跟效率、一個慢而縝密,度過磨合期後意外互補,兩人也習慣各自包辦詞曲創作後,再由張子慶負責編曲,此次專輯收錄創作剛好各占一半。
張子慶也分享兩人完全不同的創作模式,他指出,許瓊文很直覺,如果感受、冒出一件事情或字句,就會在一天內寫完;換成自己想到一句話或歌詞,會先放在心裡很久慢慢咀嚼,「我們一樣可惜」一曲就是他醞釀半年的作品。
而令人驚豔的是,有別於張子慶從小學鋼琴、吉他的基底功,許瓊文完全看不懂五線譜、也沒有樂理基礎,只會按簡單的吉他和弦。她更自曝平時都是想好旋律,把吉他和弦的「位置」畫出來給張子慶編曲,「因為我講不出我在按什麼」,也讓搭檔張子慶忍不住稱讚:「她是真的厲害,要有一定天分才能這樣做,還能活下來」,兩人相視大笑。
談及最受外界共感的「他們說我是沒有用的年輕人」,張子慶坦言是對初入社會職場,卻期望落空的失落感描繪,「學生時期總怕學得不夠,出社會後反而害怕自己會太多被別人知道,所有工作都落到身上,但薪水不會改變」。
儘管聽著沮喪,但許瓊文分享,身邊許多反饋著「對,我就是沒有用的年輕人」的友人,在他們眼裡都是超厲害的人,「可能是大家某方面需要慰藉,或是職業類別,做的事情比較不被長輩、世俗框架所認同。就會覺得很想鼓勵他們,我們知道你都在自己的道路上非常拚命」,渴望唱出「我懂你」的慰藉。
不過隨著年紀慢慢增長,張子慶認為,他們心境上也開始慢慢轉變,似乎也成長了些,像最新作品「遊蕩的人」就是想對總是活得太嚴肅的自己和聽眾,能對自身和他人寬容些,「在生命遊蕩的路上,會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完美,但很多事情無法改變,與其討厭自己,不如去接受他」。
張子慶坦言,音樂、藝術的源頭來自心裡的投射,他所寫下的詞曲也會隨著生活不斷改變,「搞不好之後也會寫到小孩很屁」,不特別預設好樂團未來創作的框架。
許瓊文則笑說,煩惱永遠不會停止,解決了現階段的困惑,還是會繼續冒出下階段,但不變的,是希望他們能藉著音樂陪伴聽眾,共感快樂與悲傷。
好樂團千人專場「在遊蕩的路上學會寬容」將於明年1月28日晚上6時在Zepp New Taipei登場,購票資訊可於拓元售票系統查詢。(編輯:張雅淨)111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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