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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剛去職了 留下來的疑問比答案多

消失在公眾面前整整1個月的中國國務委員秦剛,確定卸下外長職務。是婚外情?健康問題?還是貪腐?甚至裡通外國?他的前途又將如何?本文試著加以解析。

中央社記者邱國強台北特稿

2023/7/27 10:54(7/27 18:24 更新)

消失在公眾面前整整1個月的中國國務委員秦剛,確定卸下外長職務。(共同社)
消失在公眾面前整整1個月的中國國務委員秦剛,確定卸下外長職務。(共同社)

喧騰快1個月的「秦剛去哪了」答案終於揭曉。中國全國人大常委會特別為此加開會議,免去了他的外長,卻保留了他的國務委員。這個結果,看似給了外界答案,但留下來的疑問,比答案多。

首先,是什麼原因,造成秦剛丟掉了外交部長這麼重要的職務?其次,為什麼秦剛只丟掉了外交部長,卻留下了更高階的國務委員職務?接下來,秦剛的命運,是軟著陸進冷衙門,還是硬著陸進秦城?

在「秦剛去哪了」的戲碼上演期間,許多人在網路上,看到他和某電視台女主持人的緋聞,甚至連孩子都有了,各種猜謎般的暗示,傳得繪聲繪影,讓各路人馬乃至吃瓜群眾看得津津有味、說得津津樂道。

但奇怪的是,這一整套八卦傳聞,為何能堂而皇之地在中國國內網路散播,而不像其他中共高官的緋聞般沒有被禁被刪?許多中國民眾都知道,官方越要刪的東西,就越有可能是真的。但秦剛這一整套八卦卻能在層層審查下散播,便顯得深淺難測了。

同一期間,港媒及中國外交部其實給過一個外界不太相信的理由,那就是秦剛有了「健康因素」,甚至說他感染了COVID-19。但基於吃瓜群眾們多有感染經驗,連年逾80的美國總統拜登(Joe Biden),染疫兩次都能在一個多星期後就重新露面,讓染疫說形同胡扯。

和拜登相比,秦剛才57歲,年富力強,外界很難相信他感染了什麼1個月都好不了的重病。即使有,以中共對副國級高官的特供醫療保健,能讓堂堂代表國家臉面的外長,病了1個月不露面?或是當了才7個月的外長就得回家養病?

綜合上述理由,再加上黨內慣例研判,讓秦剛黯然失去外長寶座的最主要原因,不像是八卦緋聞(但不代表沒有),也不像是健康原因,也不太像是貪腐、甚至更極端的「裡通外國」等叛國罪。最可能的,似乎是涉入或被牽連進政治錯誤,或是工作上出現了重大失誤。

偏偏,除了健康,秦剛的錯誤都很難攤出來明說。因為,秦剛是中共總書記習近平一手提拔、破格重用,看得中國外交部裡乃至黨內眼紅的要員。如果秦剛犯了錯誤或有了失誤,不就等於說明習近平「用人不明」嗎?

更何況,中共建政至今,緋聞只會是官員因政治或貪腐問題而下台、定罪的「標準配菜」,很少有高官是只鬧出緋聞而下台的;如果是常見的貪腐,理論上,中紀委會先通報,再由人大常委會免職,採「先黨規後國法」的慣例處理;而如果真是「裡通外國」的叛國罪,以習近平的作風,秦剛早就鋃鐺入獄了。

現在看來,秦剛沒有受到黨內的處理,就先去職了事。而且只丟了外長,留了國務委員,更留著中共中央委員職務。看得出,習近平是用「大事化小」的方式慢慢處理秦剛,除了力保這個一手提拔的親信,更重要的是,動作大了、出手狠了,痛的是秦剛,傷的是自己。

儘管如此,「秦剛去哪了」就到此結束了嗎?台上的當然想趕緊收場,但台下的呢?別的不說,每天下午光看中國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值班發言人被外媒輪番追問,就夠歡樂的了。所以,台上的自然得想辦法收場。

怎麼收場呢?前面提過,秦剛的八卦不論真假,能在牆內散播就顯得深淺難測,既可能是反對秦剛的力量趁機打擊他,也可能是主事者為他去職而釋放的桃色煙霧彈。只不過,即便只是內容穿鑿附會的煙霧彈,今後仍會讓吃瓜群眾談上一陣子。

人大常委會25日通過秦剛被免職後,中國網路上立刻有人找出秦剛6月間出席國務院會議時無精打采的模樣,引起熱議。但為何秦剛這段畫面這麼快就被散布,再證諸中國外交部先前找出的「健康」藉口,似乎值得推敲。

在維護習近平顏面及尊嚴的考量下,也許可以設想,秦剛最後「軟著陸」的可能性最高。其中,「健康因素」是達到這一目標的最佳藉口,因為這是唯一不會損及習近平的藉口。也許一段時間後,說不定會傳出諸如秦剛「忍著病痛、戮力從公」的大小道消息,接著再一步步卸下國務委員、中央委員等要職,到冷衙門去養老。

倘若,只免去秦剛的外交部長只是緩兵之計,習近平最後堅持要大義滅親以維綱紀,置自己的顏面及尊嚴於腦後。那麼,除了大火快炒迅速查處外,也有可能採拖字訣,每隔一段時間再靜悄悄地分階段處理,就像先前處置幾名被控「裡通外國」的駐外使節那樣。如此一來,秦剛就可能得在秦城「硬著陸」了。

不論秦剛未來被怎麼處置,還是那句話,痛的是秦剛,傷的是習近平。畢竟,是誰藉中共20大,在中央清一色換上自己人馬?又是誰藉中共20大,火箭般地拔擢秦剛?(編輯:吳柏緯)112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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