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巴黎 重現疫前觀光榮景

行經塞納河畔，觀光船緩緩駛來，我的天！那露天甲板上擠滿了遊客，拍照的、自拍的、聊天賞風景的，完美詮釋什麼叫觀光重啟。

文、攝影／王化裕 （旅遊作家）

因為疫情關係，有好幾年沒踏上法國，這次藉著到亞爾薩斯拜訪故友的機會，入境巴黎，以短暫、快閃的方式，走訪那些曾經的記憶點：羅浮宮（Musée du Louvre）、凱旋門（Arc de triomphe de l'Étoile）、香榭麗舍大道（Avenue des Champs-Élysées）、夏樂宮（Palaisde Chaillot）、巴黎鐵塔（La Tour Eiffel）、老佛爺百貨（Galeries Lafayette Haussmann），看看疫後的巴黎改變了哪些？又有哪些容貌依舊。

搭機降落戴高樂機場，也許是機門停得偏僻，往提取行李的路上遊客稱不上多，但隨著距離入境查驗區愈來愈近，各色面孔也漸漸豐富起來。護照查驗處前，排隊分作三道：法國、歐盟一道，美加、英國一道，其他國家一道，基本上三道都排起長長人龍，在這約有半個籃球場大的室內空間裡，擠滿數百人排隊入關。

可能是在台灣被防疫教育得太成功吧？此刻腦海浮現的卻是場全球病毒交流大會，儘管聽聞法國早已不再強制佩戴口罩，在牆柱上仍畫著建議戴口罩、維持一公尺社交距離的圖樣。現實情況是有人戴、有人不戴，戴與不戴都不會被另眼相待，這是法國的防疫現狀。

說「防」疫其實也並不準確，畢竟指導方針是與病毒共存，既然要共存，也無所謂「防」了，完整接種疫苗後，染上新冠就當得場感冒，大部分狀況是等待個三、五天後自然痊癒。所以如今的巴黎，戶外場合除了來自亞洲的身影，其他戴口罩的面孔少之又少；密閉空間如火車、捷運裡，倒是有年長者自覺佩戴，減輕染疫風險。

從機場所在的第五區搭乘大區快鐵B線進第一區市中心，隨機攀談的、乞討者陸續出沒車廂內，可能是國境封閉這兩年多悶壞了，眼前這些以往本該厭棄的畫面，竟轉化為一股熟悉的巴黎感襲來，感受異常親切！不過親切歸親切，當下右手還是不自覺地抓緊托特包，左手摸了摸手機、錢包，嗯，一切安好，少了這些偷搶拐騙，也許巴黎就不是巴黎了。

離開地鐵站，來到久違的香榭麗舍大道，行道樹入眼顏色已吐露滿滿秋意，平日午後的露天咖啡座不用排隊、隨到隨坐，上菜速度也快得驚人！倒是名媛貴婦趨之若鶩的時尚精品店人潮滿滿，尤其當時裝週後，店內最新款愛馬仕包早被搶購一空，見證高端消費市場的強勁復甦。

行經塞納河畔，觀光船緩緩駛來，我的天！那露天甲板上擠滿了遊客，拍照的、自拍的、聊天賞風景的，完美詮釋什麼叫觀光重啟。我在橋上捕捉完畫面，開心揮手，船上遊客也回以熱情招呼，一場疫情，把搭機、搭船、出國旅行這些往昔視為再平凡不過的日常變成非常，能在這橋上橋下一期一會，感動溢於言表。

夏樂宮人權廣場上，羅浮宮貝聿銘金字塔前，過往少不了遊人拍照打卡的熱門景點，如今人潮雖不及鼎盛時期，但也恢復得迅速，疫情期間短影音浪潮興起，錄上一段TikTok或IG限動，是網紅致敬巴黎的儀式感。觀察的觀光復甦指標，則是路邊賣愛心鎖、巴黎鐵塔模型、可樂飲品、烤鐵桶玉米的黑人小哥，依附觀光客為生的他們已有不少重操舊業，對於擺攤的他們，我是懷有敬意的，畢竟不偷不搶、自食其力，但對強套幸運繩的那幫人就沒什麼好感了。

快閃巴黎的腳步，最終來到老佛爺百貨，可能與各國開放國境的進度有關，這以往滿是日、韓、中國客的血拼勝地，目測人潮恢復不到一半，來自東亞的遊客零零落落，但仍能發現會說中文的化妝品櫃姐駐點。其實也不只百貨，在巴黎遇見中文的機會比數年前多出許多，比如戴高樂機場內的指標，也已處處中文化（當然，是簡體中文），只待解禁號角一響便可大展身手，搶賺華人觀光財。

可能是疫情最嚴峻的狀況已過，現在來巴黎，已不容易觀察到人們對新冠的恐懼，該逛街的逛街，想親吻的親吻，崇尚優雅的法國人用優雅的步伐，讓生活回歸疫前水準。此刻巴黎街頭，人沒以前多，逛起來特別愜意；但把焦點轉往機場，那可就是另一個世界了！

疫情前旅客登機，最好於起飛前兩小時提早到機場辦理，可現在想從戴高樂機場出發，若沒預留個三小時提前到機場行禮如儀，那排隊緩慢程度可會嚇得你神經緊張！登機掛行李，等30分鐘；排隊出境，等40分鐘；最後再來到登機行李安檢，又排20分鐘！換成入境查驗，排隊等候時間則在一小時左右，若接著要轉搭班機、火車、高鐵，預留時間可得充裕些，以免耽誤後段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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