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軍情五處首長：俄中惡意行為堪比恐怖主義 應修法反制

（中央社記者陳韻聿倫敦21日專電）英國國內情報安全部門「軍情五處」（MI5）處長麥卡勒姆指出，俄羅斯與中國等國家級惡意行為者對自由民主的威脅幾乎與恐怖主義相當，英國必須修法反制。

麥卡勒姆（Ken McCallum）近日接受英國「每日郵報」（Daily Mail）專訪時說，俄羅斯與中國正全方位企圖凌駕自由民主體系，方法包括介入國會、形塑公共意見、竊取商業和學術成果、網路攻擊等。

MI5曾於1月罕見向國會示警，遊走英國政治圈多年、在各黨派積極經營人脈的中國律師李貞駒與中共中央統一戰線工作部（UFWD）有關聯，秘密涉入政治干預。

值得注意的是，李貞駒遭指涉及「政治干預」、而非「間諜」活動。英國法律對「間諜」活動的定義及制裁手段有嚴格規範，而情報安全單位官員多認為現行法規難以有效應對「干預」。相關單位近期屢透過訴諸公眾輿論、國會議員意見等方式，為修法及制定「外國影響力登錄」等措施鋪路。

英國還沒有類似美國、澳洲等國旨在讓外國影響力活動透明化的法規，僅能仰賴「政府機密法」（Official Secrets Act），此法上一次修訂是在1989年。

去年5月，英國首相強生（Boris Johnson）承諾推動制定專法對抗外國惡意行為，任何代表外國政府利益的個人若未依法登記，將依刑法起訴。目前尚不清楚相關法律可如何處置像李貞駒這樣同時持有英國公民身分的「外國人」。

麥卡勒姆說，過去旨在反制竊取國家機密的法律已不足以應付較以往細膩多層次、相互連動的當今世界。他舉例，目前秘密擔任外國勢力代理人不屬於刑事罪。

麥卡勒姆指出，各界必須清楚認知，在政治、經濟與社會運作模式方面，自由民主與專制集權正進行或明或暗的競逐並爭奪主導權，對英國而言，捍衛自身價值觀及生活方式很重要，為此有時必須作艱難選擇。

他提到，諸如俄羅斯、中國等敵意國家正透過社群媒體等網路空間，大規模「培養」可利用的一般英國民眾和專業人士，「在網路上運作相關活動不需取得大量正面回應就值回票價，這確實十分危險」。（編輯：林治平）111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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