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的代價
林郁婷成功打下台灣拳擊隊史第一面奧運金牌,回台後幾乎天天都有行程,甚至一天都不止一個行程,所到之處無不受到群眾熱情擁戴……
催淚彈這種東西當兵的時候體會過,一次被長官要求帶人到成功嶺後山的教練場銷毀過期的催淚瓦斯彈。召集人馬,把木箱裝的催淚瓦斯彈抬上吉普車,順手丟幾具防毒面具,幾個傻兵開著吉普車搖搖晃晃的往成功嶺後山去。
教練場就是丘陵斜坡的大片黃土地,偶爾有幾處隆起的土堆,那就是大家口中的亂葬崗。吉普車在野戰壕溝邊急煞,我說就這裡了,搬下木箱撬開蓋子,取出催淚瓦斯彈,拔起插銷拉環就往溝裡扔,一箱過期的催淚彈會爆的沒幾顆,就算爆了渺渺白煙飄入藍天就當是白雲,人別站下風就好。
看著溝裡成堆未爆的催淚彈,這怎麼交差呢?一同來的工兵開口了,用炸的。就這樣工兵用炸藥引爆溝裡的未爆彈,大量的催淚彈同時爆炸讓整個教練場籠罩在白色煙霧中,傻兵們爭相搶奪吉普車上的防毒面具。
過期失效的防毒面具散落在偌大的教練場,狂奔的傻兵和背後追逐的白色巨獸相形渺小,夏日午後的山邊迴盪呼天搶地的三字經,傻兵眼角溢出淚水劃過臉頰的黃沙留下淚痕。藍天上真正的白雲在偷笑,無端被擾的亂葬崗幽魂反擊了。
再次體會催淚彈是二十多年後的香港,當警察打出催淚彈,一樣的白煙,一樣的淚水,不同的體會,這次,沒人會偷笑,另一個巨大猛獸正逐漸逼近。